透納想了一下,說:「在你病後第三天。我坐了一整晚,把畫室的霧與窗畫出來——但那張床我不敢畫太真?!?br>
「為什麼?」
透納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他,那一瞬間眼神深深黏在康斯坦博臉上。他聲音低得幾乎像是自語:「因為你睡著的樣子太安靜,像是我一碰就會驚醒你。後來我發(fā)現(xiàn),即使你醒著,我也不敢碰你?!?br>
康斯坦博的喉結(jié)輕輕滑動了一下。像是吞下了某個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情緒。
透納看著他,忽然語氣一轉(zhuǎn):「但你改了它的位置——把它移到你畫的右邊?!?br>
「不然呢?」康斯坦博低聲,「那畫明明是對著我畫的,我總不能讓它看著別人?!?br>
透納輕笑,低頭,像是掩飾某種情緒。
他抬手,伸出一根指尖,輕輕碰了一下那幅畫的框邊,像是校正位置,實則讓自己的手停留在那畫與康斯坦博之間的空氣里——在最接近對方的距離,但沒有觸碰。
「今晚我不去宴會?!顾鋈婚_口,「我會在畫室。」
康斯坦博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抬眼望著他。那一瞬間,兩人視線交會,沒有語言,卻像是所有言語都已被交換完畢。
「你可以來,」透納說,聲音不高,「如果你想的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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