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想著,眼見娘親和卓玉宸聊的正歡,自己卻在地上跪著,趁梁夫人不注意,郁漠偷偷往旁邊挪了挪,沒想到這還沒挪兩步,就被梁夫人逮了個正著:“讓你動了嗎?你祖父特別吩咐說讓你跪在這兒一直跪到他回來,看看你還敢不敢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
郁漠雖說心里不服氣,但畢竟連祖父都被搬出來了,自己也不得不繼續(xù)跪著,眼巴巴地瞅著梁夫人拽著卓玉宸的手腕就把人從屋里領了出去。
梁夫人倒是沒有看上去的那么咄咄逼人,估計也是個溫和柔婉的女人,最多也就是在自家孩子面前才會裝模作樣地吼上幾句,交談間,卓玉宸才知道多年前,姜家還未沒落之時,姜飛白、梁夫人竟是至交,也讓人不得不感嘆這梁家雖是世代文官,卻不是什么胸腹之中只有些禮數(shù)教條的酸儒,那時姜飛白還未傾心于池城主,卻偏偏和姜夫人一男一女常常相約去百花樓同墨雪一道彈琴做賦。
這就算是在現(xiàn)代也少有這般開明的世家。
——“我這話只跟你們小輩的說,你可千萬別去跟你兩個義父學。若不是姜家沒落,哪里輪的上池影?我當初啊,在你們那個城主府都不想給池影什么好臉色,若不是良霽在旁邊,我甚至連個話都懶得跟他說?!?br>
梁夫人倒是健談,卓玉宸不知為何又回想起墨雪,一開始也只是對姜義父上心,若是平時他隨口提到了池城主的什么,墨雪的臉上準沒什么好臉色,也不知道堂堂沛城城主當年究竟是做了什么荒唐事,能叫姜義父的兩個兒時好友如此嫌棄。
想到墨雪,卓玉宸這才回過神,他跟著郁漠倒是跑得爽快。但卻忘了給自己的師父留個口信,如今赤月也在墨雪身邊,自己來這郁府倒是一點兒沒猶豫,卻忘了那兩個若是回了百花樓一看自己沒了影得急成什么樣。
但想著自己已經(jīng)答應了郁漠的事兒,也不好現(xiàn)在再跑回去,只能向梁夫人拱手道:“有勞夫人,卓某來時過于匆忙,這才想起還未曾和百花樓的琴師舞娘們作別。不知可否麻煩夫人給墨雪師父帶個信,就說我現(xiàn)在人在郁府,叫他老人家不必掛念就是了?!?br>
——“墨雪?你說的可是百花樓的那個墨雪?你竟是墨雪的徒弟?!”梁夫人一聽這話,驚得兩眼瞪得滾圓,“那家伙向來對琴藝最為挑剔的,你竟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墨雪是個什么性子,再沒人比自己更了解了,這些年多少人在他那個蓮蕪梯下排著長隊求著拜墨雪為師,那人卻是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這孩子看上去年紀也不比漠兒大了多少,且是第一次到這京城來,竟就已經(jīng)拜墨雪為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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