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青書忽而回過神來,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衛(wèi)大哥……我并不是……只是,只是這么多天,爹爹都沒有下山來看我,唯一的一次口信也是那樣語焉不詳……我實在是……”
衛(wèi)璧了然地點點頭,和煦地笑著說道:“我當然明白,你是在擔心武當的情況?!?br>
宋青書幽幽地嘆了口氣,苦惱地說道:“究竟是怎么個情況?衛(wèi)大哥你當時也沒看見那張無忌受了傷吧,怎么爹爹托人帶回來的口信是張無忌重傷呢?而且還把爹爹和師叔他們都拖住了……”
衛(wèi)璧沉吟片刻,便說:“既然你爹和師叔他們都無法抽身下山,那你直接上山去不就好了?我看你的傷寒之癥也已無礙了?!?br>
宋青書眼神閃爍了一下,躊躇片刻,才喃喃低語道:“我……我自然可以馬山上山……可是……可是等我下山來的時候,衛(wèi)大哥你是不是就已經離開了?”說到后半句話,宋青書似乎是鼓起了勇氣,抬起眼來,直愣愣地盯著衛(wèi)璧看。
衛(wèi)璧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合著青書心里明明很擔憂武當的狀況,卻又偏偏硬撐著不上山去,便是怕他趁青書上山的時候走掉了呀。
衛(wèi)璧又好笑又無奈,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說道:“青書,我倆雖是萍水相逢,可這些天來我也把你當做知交好友了,若是要走,我又怎么可能不與你說一聲?”
宋青書乍聽此言,眼中便是一亮。孰料此時的衛(wèi)璧心里正是后悔不迭——衛(wèi)璧完全不能理解,自己說出來的話,怎么會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樣?
其實衛(wèi)璧剛剛讓青書上武當山去,確實是存了趁機告辭的心思和目的在的。畢竟他已經在此處停留了好些日子,根本沒做什么事,只是到處看戲罷了。而且他也知道,現在武當上下必是在為張無忌憂心,這時候去作客實在不是個恰當時機,倒不妨等到以后再說。而且衛(wèi)璧是想在這劇情開始的前幾年先積蓄自己的實力,順帶著在江湖上打響他磊落正義以及抗元興漢的名聲,以便時機到時能一呼百應,滅元驅蒙,建立新朝。既是如此,衛(wèi)璧便也不該在這均縣多做耽擱了——這均縣就在武當山腳,向來太平,賊寇都不敢做大動作,衛(wèi)璧就算是想要行俠仗義,也沒有機會。
然而剛剛看著宋青書那亮晶晶的,滿含著期盼和忐忑的眼神,衛(wèi)璧居然生生地把已經到了嘴邊的告辭之語都咽了下去……真是……其實全是不由自主,就連衛(wèi)璧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么心思。
衛(wèi)璧心里亂亂的,便隨意開口問道:“青書你……又何必這樣在意于我?”
宋青書略略偏開眼神,深吸口氣,這才雙頰微紅地說道:“那是因為……因為衛(wèi)大哥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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