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就是有這樣的通病,好日子里待得久了,人是會變矯情的。
像是怕她下一瞬就轉(zhuǎn)身出去,季臨淵反過來手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笑笑,帶了些歉意,也帶了些安撫,抬了抬另一只拿著衣褲的手,對著她道:“師兄保證不會坦胸露背的出來,你就擔(dān)待些,等等我,”他微俯下身子,看她雙眼,“好不好?”
慕言蹊看著他盯著自己的那雙黑漆漆的眸,心臟抑制不住的又跳快了幾拍,忍不住移開視線,動了動被他握住的手,沒掙脫開。
季臨淵以為她想走,握的更緊,剛想張口再勸,卻見她抬手指了指那面書墻,微微紅了臉,瞥他一眼,道,“我過去找本書看。”
季臨淵聽見這才寬了心,應(yīng)一聲,“好?!?br>
然后才松了手。
看著她明明羞澀,卻還佯裝淡定的轉(zhuǎn)身往書墻的方向走,季臨淵忍不住無聲笑了笑。
此時此刻看她,甚至不像是這二十一世紀(jì)的人,舉手投足間是十足十的柔,季臨淵想,到底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姑娘,即使在國外待了好幾年,骨子里仍舊是溫婉害羞的。
想起之前自己走的那天,只不過當(dāng)著她的面把外套脫了而已,她臉上的紅暈都半天才消。
這一瞬間,一些片段像無聲電影一樣,在自己的腦子里極速閃過。
三年前,英國惠靈頓醫(yī)院里,病床上那個滿腹心事,目光平淡又堅(jiān)韌的小女孩,西藏柏油路上,對著男人出招堅(jiān)定又狠戾的小丫頭,和現(xiàn)在自己稍一撩撥就臉紅羞澀的小姑娘。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