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發(fā)生很多事,他傾盡一生想要鎖在身邊一輩子不離不棄的女人,眼睜睜地看著她陪著另一個男人出去,他做不到不介意,因此撥通電話時,尤其在聽到電話里那個男人在她耳邊關切的低語時,攥在掌心的手機幾乎因為失控而將手機捏碎,只有他知道,要花多大的心力,才能將心底交織著的怒意與惶恐壓下,以著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冰冷語氣強逼她半小時后必須出現(xiàn)在他面前,甚至不惜以她的實習成績威脅她。
之后不敢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便狠狠地將電話掛掉,她眉眼帶笑地隨著那個男人而去的場景及電話里那個男人溫柔的低語如不斷滋生的蔓草,在腦海中瘋狂蔓延,尤其是半小時后她沒有如約而至時,無意識地握著方向盤的手幾乎硬生生地將方向盤折下,他不知道,他電話過去的那一刻,她是否正躺在那個男人的懷中,對著他巧笑倩兮。
猜疑一旦出現(xiàn),便如影隨形地膨脹,而除了如這五年來近乎絕望地守著心底那幾乎已被磨滅殆盡的丁點希冀等待,他別無他法,好在,在他徹底被心底那片蔓延開的絕望吞噬前,她回來了!
楚昊知道,在她緩緩地出現(xiàn)在眼前時,一整晚如同懸在半空的心是真真切切地落到了實處的,但在她真切地出現(xiàn)在眼前時,一整晚的猜測與惶恐與讓他本能地趁著她拉開車門的剎那,狠力將她扯入懷中,緊緊地將她揉入體內(nèi),狠狠地吻住她,那樣瘋狂緊密地唇舌糾纏讓心底的那股悲哀愈發(fā)濃,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只能借由這種近乎殘暴的掠奪來證明她真真實實地屬于自己。
他等不及地要問她,那個男人是誰,她卻只是淡漠地反問,楚昊,你又是誰?
是啊,他是誰,那個追著他纏著他霸道地說一輩子都不許甩開她的女孩已開始諷刺地問他,他是她顏筱的什么人。
五年的等待與追尋,得到的結果只是她為著另一個男人來反問他是誰,濃濃的悲哀襲來,在他怔愣的瞬間,她已推開車門而去。
那樣毅然決然的轉身,就如同五年前毫不留戀的離她而去,現(xiàn)實與過去交織的恍惚中,他已下意識地伸手拉住她。
她卻只是平靜地告訴他,五年前的顏筱已經(jīng)死了。
那一刻,楚昊讀出了她平靜外表下掩飾不住的濃重悲哀與揮之不去的死氣沉沉,那樣的清晰,卻也那樣深的將他的心揪起,手不自覺地松開,就這么無可奈何地看著她一步一步地消失在眼前,那晚,他在她家的樓下,望著那個早已熄燈的窗口,守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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