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筱笑了笑,緩緩轉(zhuǎn)過身,伸手?jǐn)堊〕坏牟弊?,笑道?br>
“那看來我們還真扯平了,那時因?yàn)槊缑绲氖挛覍?shí)在是走投無路,不得不厚著臉皮聯(lián)系你,沒想到無論何時打電話過去接電話的都是蘇離,你們家也換了號碼,我找不到你,我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幫忙的人,苗苗又已危在旦夕,最后那次打電話給你時都快凌晨三點(diǎn)了,我手里還拿著醫(yī)生剛下的病危通知書,苗苗就躺在我懷里,呼吸忽強(qiáng)忽弱,她那么小,痛得難受時還不能哭,一哭起來就渾身抽搐得厲害,那時我真的亂了手腳,也不管時間對不對,就不斷地?fù)艽蛑愕碾娫?,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卻是蘇離似是帶著困意的聲音,當(dāng)時也顧不得去想象你們是否在做些什么了,就想著只要你能給我一分鐘就好,可是和蘇離沒說兩句她便將電話掛了,再打過去時手機(jī)已是關(guān)機(jī)。那時真的絕望到了極點(diǎn),對你也恨到了極點(diǎn),那時有些自暴自棄了,就想著反正我除了苗苗什么也沒有了,如果她撐不下去了,那我去陪她就是,又何必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僅剩的那點(diǎn)尊嚴(yán)再送去任人糟蹋呢??墒呛髞硐胂朊缑邕€這么小,甚至連這個世界都沒看夠,怎么能就這么離開?所以考慮了幾天后就和醫(yī)院簽下了那份協(xié)議,那份協(xié)議里我無權(quán)再過問苗苗的生死與未來。那時想我連生命里唯一可以在乎的人都這么出讓了,什么都沒有了,一個什么都沒有了的人,何必要如此痛苦地活著呢?自殺的念頭起來后就消不去,就這么莫名地劃了自己一刀,可是恍恍惚惚中總覺得苗苗還在懷里壓抑地抽噎著般,終究狠不下心來一走了之,也幸虧那時對自己不夠狠,要不然……”
楚昊目光復(fù)雜地望著她嘴角那抹事不關(guān)己的淺笑,箍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腰間微痛的力道讓顏筱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笑著望向楚昊:“你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沒事了,能平靜說出口的痛就不算痛了。”
楚昊不語,只是沉默地望著她,清若冷泉的黑眸幽深難懂,只是腰間不斷收緊的手臂泄露了他的極力克制的情緒。
“對不起!”良久,楚昊才啞聲開口,頭緩緩俯下,輕印上她的唇。
“那段時間公司才剛從重創(chuàng)中起步,我們幾個沒日沒夜地加班,原來那個手機(jī)號用作了工作號,那時袁飛作為我的助理,工作忙的時候都是他幫我借的電話,大概是因?yàn)樵w和蘇離常膩在一起,袁飛忙不過來時便交由蘇離接吧,也或許,那時她是故意接起那支電話已造成你的錯覺。”
輕抵著她的唇,楚昊低聲解釋。
顏筱無聲笑了笑,主動吻上楚昊的唇,當(dāng)所有偶然與非偶。因素恰巧湊在一起時,誤會與錯過便就此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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