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著,一行一行地讀。讀到畫海港那句時(shí),他忽然停下來。
他想起多年前在學(xué)院里,第一次看到透納畫《通過霧氣的yAn光》——那幅光中沒有人的畫,他曾說:「這幅畫里有你自己?!?br>
而現(xiàn)在,透納畫的是「沒有你」的海港。
他將那封信摺好,像是在摺一幅令人不敢正視的素描。放進(jìn)口袋前,他望著窗外的霧停了很久,彷佛在問:那個(gè)港口,是在等船,還是在等人。
放進(jìn)口袋前,他停了很久。
那天晚上,他重新畫了一幅水道。
畫里仍是柳樹、仍是河面。但霧,第一次,被他畫得b較淡。那層霧像是在撕開一個(gè)出口,好讓誰走進(jìn)來。
他沒說那是誰。也沒打算馬上回信。
但第二天清晨,他在信紙上寫下一句話:
「你說看過就夠了。
但有些東西,看完了,就更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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