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桓清有些憂慮,師兄為了自己的仇怨,難道要以一己之力屠戮全天下魔修嗎?這也……即使是他,也覺得這樣的想法太過了,有些入魔??墒?,師兄一看便不是能夠讓人輕易說動之人。
“我不需要你勸我,我早已心中有數(shù)。我要毀的不是全天下所有魔修,只不過是三大魔修門派而已,門派寶庫,掌門,門派秘籍,種種,徹底毀了他們的根基,其余的?不就是一些小子,還能掀起什么風浪?!?br>
聽著師兄這個語氣,倒像是將這一切全都不放在眼中。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三觀如此的正常,如此的端正,師兄總是想著找魔修宗門的麻煩要怎么辦,憑著他們幾個的力量怎么可能和大宗門直接對上,第一次,他覺得,人生有一些惆悵,很是值得好好想一想。
如何將師兄的三觀扳回來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弄清楚師兄對于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想的,他對待魔修到底是何種態(tài)度,不然,即使自己再使勁兒,也是白搭。
不然,他在這邊拼命地將師兄拉回來,可是,他毫不猶豫地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奔騰而去。想一想,都是一件很悲劇的事情。即使,他如今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想走到哪里就被魔修到處追殺,那樣的人生未免也太慘淡了一些,很需要重新開始。
所以,他開始旁敲側擊,“師兄,你為何一定要毀了那些魔修門派,他們也算是在此處經(jīng)歷了千百年,不是輕易能夠被外力撼動的,師兄,你還是需要三思而后行?!?br>
封淵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說:“我也不是一直想要找他們麻煩,只是,他們著實給我找了太多的麻煩,不懲治他們一二,就不是我的風格了。況且,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被他們弄走了,我要找回來,便是找不回來,也一定要將它毀了,不能留在他們手中?!?br>
封淵看向遠方,很是幽深,“而且,我如果做成了這件事情,對于你們來說也是好事。當年,我剛剛在這具身體里面存活不久,就被九煞門的人擄到了他們的地盤之上,他們想要將我煉成劍靈,以此控制我現(xiàn)在手中這把劍。只是,他們棋差一招,一切全都便宜了我。若是讓他們成功,你們,百川宗,就是第一個祭劍的地方?!?br>
顧桓清渾身顫抖,如遭雷擊,是的,上一世就是如此,魔修之人以精血為引,祭煉一把煞氣逼人的劍。就是那一夜,他們宗門之中血流成河,無數(shù)人倒在他們身后,即使他們再不愿意,也沒有絲毫辦法,一個接一個同門就倒在他的身邊,還是最后,他們殺的人都多了,劍不受他們控制,這才退去。
之后,百年,百川宗都沒有恢復生氣,更為嚴重的是,在宗派剛剛有一些起色之時,他們,那兩個賤人同謀,殺了他。想來,自己死了之后,宗派也是無比寥落,難以為繼。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無比堅定,毫不猶豫地說:“若是九煞門,師兄,師弟我和你一起去,想那九煞門惡貫滿盈,便是周圍的環(huán)境都是黑的,我殺了他們,也算是早點送他們?nèi)ポ喕兀闶且患檬?。也無損于道基,只希望,到時候,師兄不要忘記師弟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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