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摀住嘴,像是想把即將脫口的驚叫壓回心里,「你怎麼不和老師說?這是家暴吧?」
我小小的腦袋充滿疑惑,對家暴一詞感到不解,卻清楚知道自己要是告狀了,之後的每一天會發(fā)生什麼,於是朝北凌搖頭,「我習慣了,而且不能告狀?!拐f完還對他豎起一根食指,示意對方幫自己保密。
北凌并沒有因此放下?lián)鷳n,眼底盡是心疼,「被打……會很痛吧?」
「……一點點?!故聦嵣鲜欠浅M纯啵覔淖约阂坏嵡檎f出口,只會增加的北凌擔心。
他抓住我細小的雙手,放在自己心口,用著在我的世界中罕見的溫柔道:「我會保密,但你如果會痛、會想哭就要來找我求救,好嗎?我是你的朋友,會保護你的?!?br>
被握住的雙手傳來男孩的T溫,我愣然地接受由對方的暖意,如血跡的包圍中,唯一沒被wUhuI沾染的紗布,輕輕包覆我支離破碎的心。
我望著男孩真正想守護自己的眼神,不禁熱淚盈眶,彷佛許久未能找到愿意接受我的溫暖就在眼前。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班上逐漸有許多同學和當時的北凌一樣找我搭話,在得知我的情況後心中滿是不忍,一個接著一個,許多人都帶著同情和我成為朋友。
但我不需要同情,我自認即使自己只有七歲,幼小的心靈卻沒有他人想像中的脆弱。
我習慣日日夜夜的毆打與怒吼,心中為自己建起的壁壘早已高而堅強,不是幾次的尖聲怒罵能摧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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